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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扣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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扣分

“葉蓁蓁!”

聽到她的同桌華文瑞叫她, 葉蓁蓁趕忙坐到座位上去,壓低聲音問:“怎麽回事, 這是代課老師?”

“不是!我聽人說, 他是趙老師的丈夫,也是咱們學校的老師……”

噢!

葉蓁蓁想起來了。

上學期期中的時候,趙老師就懷孕了, 只是一直沒告訴他們,等換了老師同學們才知道。

趙老師今年三十多歲,在他們這個小地方算是高齡產婦了。暑假結束之前,她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太好,就提前和學校請了假, 安心在家待產。

她的丈夫劉老師本來是實驗小學教六年級的數學老師,正好陸蘭琪他們這批學生畢業了, 就下來接手葉蓁蓁的班級。

這麽重要的事情, 她的日記上竟然沒有記錄!

葉蓁蓁好想給過去的自己一個差評。

其實剛才她就看劉老師眼熟,只是隔了太多年沒見了,一下子沒認出來而已。

這會兒認出來了,葉蓁蓁也是心情覆雜。

這個劉老師和趙老師不一樣, 可能因為葉蓁蓁是語文課代表的緣故,趙老師算是比較偏愛她的。

可劉老師不知道是什麽緣故, 更喜歡彭雨彤那樣的學生。在他們班級五六年級發生的多次紛爭中, 劉老師基本全都是向著彭雨彤他們,批評葉蓁蓁、田文香這夥人的。

葉蓁蓁想想就覺得頭疼。

看著田文香她們換了新老師還挺興奮的樣子,葉蓁蓁不由地在心裏面給她們點了一根蠟燭。

哦, 或許她自己也需要來一根。

例行的開學典禮結束後,葉蓁蓁沒精打采地回到班級,聽他們的新班主任做自我介紹。

由於劉老師是教數學的,原先的數學老師就不教他們了。

才一開學,一共三個主科老師,一下子就換了倆。

結果最討人厭的英語老師卻沒有換,還是那個姜老師。

英語課一下課,葉蓁蓁就用手支著腦袋感慨:所謂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大抵如此啊!

不過生活就是這樣,有喜有悲,有起有伏。

對葉蓁蓁來說,新學期還是有幾個好的轉變的。

首先是有了陸蘭琪家的鑰匙之後,她每天中午就不用再去狹小的打印室裏蹲著了。

她選擇中午午睡,晚上放學後抓緊時間碼字。反正現在她和爸爸的電腦分開了,房門一關,葉壯志也管不著她太多。

其次是當上了大隊委後,葉蓁蓁果然被分配成了值周生。

前世葉蓁蓁是抓走廊紀律的,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。這輩子她學奸了,主動提出要駐守在小賣店門口,抓“亂花錢”的同學。

然後監守自盜。

啊不對,她沒有盜,而是付了錢的。

有時候一放學,太餓了,在小賣店先買點吃的,葉蓁蓁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。

註意衛生,不要吃了不幹凈的東西就好了。

由於她放學後還要練琴,一般會比同學們晚一個小時出來,所以她去“檢查”的時候,小賣店附近基本都沒人。

因此葉蓁蓁的“業績”是大隊委們裏面最不好的。

她幾乎很少給人扣分,除非極個別情況。比如路遇低年級的同學被高年級的同學欺負啦,葉蓁蓁如果遇到就會管。

別看她只是一個小姑娘,她兜裏面揣著扣分條,手臂上掛著三道杠。一般只要不是太混蛋的學生,哪怕是六年級的學長也會敬她三分。

但這種校園霸淩現象也不是天天都有的,開學以來葉蓁蓁就只遇到過那麽一次。

所以到了周末總結的時候,大家都很奇怪,為什麽葉蓁蓁的扣分條都沒怎麽發出去。

葉蓁蓁才覺得奇怪呢!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啊!被扣分之後的滋味不好受,葉蓁蓁體驗過幾次,知道那種擔心自己給班級抹黑的感覺。

這些大隊委也是從普通學生競選上來的,為什麽就不能體諒一下同學們的心情呢?

咦,這麽想好像挺聖母的。但葉蓁蓁是真的覺得沒必要因為人家在走廊和同學說了一句話,就要被扣一分,回去被班主任批評吧。

但彭雨彤的想法就和她不一樣,她覺得葉蓁蓁這麽“消極怠工”,是辜負了班級對她的栽培。

既然有扣分的權力,就應該多扣一些其他班級的分數,尤其是同年級的,這樣他們班就更容易得流動紅旗了。

彭雨彤是這麽想的,也是這麽做的。

結果沒過多久,隔壁五年四班的班主任就殺了過來,質問彭雨彤為什麽無故給他們班扣分。

當時是中午吃飯時間,彭雨彤放下飯勺,很是無辜地說:“因為他沒帶校牌。”

四班班主任是個中年婦女,脾氣向來火爆:“他不是告訴你了,早上校牌丟了,中午就去照相補辦麽?”

“我只是按學校的規則辦事而已啊。”彭雨彤委屈地看了自家班主任一眼。

話說到這裏,大家就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。

葉蓁蓁覺得,這件事情要說彭雨彤錯,也不盡然。她也是按規章辦事,只不過太不通人情了一點。一般來說校牌丟了是意外,當天補辦就好了,又不是每個月一次的校風校紀檢查,沒必要非得扣分。

但她扣了也就扣了,四班班主任為了這一分找上門來,也是夠難看的。

估計不止是心疼那一分,更多的是覺得氣憤吧。

劉老師見氣氛尷尬,自己不得不發話了,就站起身道:“小夏,你別跟一個孩子生氣嘛!她這孩子是認死理,可她也是按規矩辦事。你就是說到校領導那裏去,也討不了什麽好,何必大動肝火呢。”

“哼,既然你這麽說……”見劉老師護短,夏老師冷笑一聲,沒什麽好臉色地說:“行,咱們走著瞧,又不是只有你們班有大隊委!”

說完就領著他們班的男同學走了。

夏老師走後,班級裏頓時炸開了鍋,同學們紛紛議論起來。

這下有好戲看了,一班和四班要敵對了!

看著同學們興奮的樣子,葉蓁蓁忍不住扶額。

她的同學們真是太天真了好麽!夏老師說出那句話的意思,明顯就是威脅,要和他們一班打擂臺了。

這樣一來,四班的大隊委在夏老師的授意下,肯定會盯緊了他們班,一言不合就給他們班扣分。

葉蓁蓁所料不錯,就這一周才上了三天學,他們班就被四班的大隊委扣了兩分。

劉老師氣得要命。他剛剛接手一班,本想著班級會在自己手下變得更好,沒想到同事就開始作妖,給他使絆子。

一想到晨會上程主任會念出自己班級的低分,劉老師就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了。

但他畢竟是個男的,做不出夏老師那種直接沖到人家班級理論的事情。

放學後,他單獨把葉蓁蓁她們三個大隊委留了下來,讓她們“註意”點四班。

三個女孩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班主任的意思。

彭雨彤不假思索地點點頭,鄭無雙和葉蓁蓁卻是對視了一眼,有些猶豫。

出教室的時候,葉蓁蓁和鄭無雙並肩走在一起,兩人同時嘆了口氣。

“蓁蓁,我覺得咱班和四班現在這樣,不太好……”

“嗯,我也覺得。”

“可是老師的話咱們又不能違背……”

葉蓁蓁頓了一下,說:“別愁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如果真的遇到四班的學生違紀,那就扣分。如果沒有,我們也不能挑人家的刺啊。”

“嗯!你說得對!”鄭無雙感激地看了葉蓁蓁一眼,二人在花壇邊分別。

結果又一周過去,鄭無雙和葉蓁蓁都沒有給四班人扣分。

劉老師就按捺不住了,把她們兩個叫過去單獨談話。

劉老師雖然是個教數學的,但論起話裏藏話的本事,他媳婦一個語文老師都比不過他。

他一番話說得很隱晦,大意就是她們要努力地做好值周生的工作,為了班級著想,不能讓班級落了下風。

畢竟四班只有一個大隊委,他們班卻有三個,劉老師覺得一班不應該先低頭。

葉蓁蓁表面應付了一句,接下來該怎麽樣還怎麽樣。

她才沒心情摻和到這種同事間的明爭暗鬥裏去呢。

而且她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,還有她的媽媽。

夏老師是語文老師,而媽媽以前是語文組的教研組長,兩人關系還算不錯。葉蓁蓁不想給媽媽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。

因著本來就對劉老師印象不好,再加上出了這檔子破事,前段時間教師節的時候,葉蓁蓁都沒給劉老師送禮。

趙秋月還勸她呢,說她現在又不差錢,起碼給老師買支鋼筆什麽的,表表心意。

葉蓁蓁卻不愛來這一套,對於不喜歡的人,葉蓁蓁一分錢都不想花。反正前世教師節,她又不是沒送過劉老師東西。結果一回頭,她的禮物就被丟進講臺旁的垃圾桶裏。

劉老師見葉蓁蓁“消極怠工”,惱她卻又沒辦法,畢竟他總不能明說讓葉蓁蓁去找四班的茬吧。

他到底顧忌著趙秋月的面子,沒把葉蓁蓁怎麽樣。倒是彭雨彤,在班級裏成了老師的大紅人,連班長王可萱都不比她“得寵”。

兩個班級就這麽對峙了幾個星期,月底的時候大隊輔導員就發現不對勁了,把這件事匯報給了管人事的書記。

宋書記把兩個班主任叫到辦公室,給他們一人泡了一杯茶,談了一個多小時的心,總算叫這二人暫時握手言和。

葉蓁蓁她們這些底下的“小兵”也松了口氣。

這件事情,不知道是前世沒發生過,還是被她遺忘在了記憶的長河中,葉蓁蓁一點印象都沒有了。

不過有些事情,葉蓁蓁卻記得很清楚。比如五年級上學期剛開學不久,有一天她放學回家後,看到爸爸的摩托車前車筐裏裝著一只小哈巴狗。

葉蓁蓁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,可奇怪的是開學都一個多月了,葉壯志都沒提狗的事兒。

葉蓁蓁就忍不住悄悄問爸爸,有沒有想養一只寵物狗的打算。

葉壯志聽了一怔,“你怎麽知道我想養狗的?”

葉蓁蓁眨眨眼睛,打著馬虎眼說:“咱倆心有靈犀唄!”

“少來這一套!”葉壯志笑罵了一句,說:“是不是聽你媽說的?那天我不過就跟她提了一嘴,她就不樂意了,說養狗麻煩,家裏會變得臟乎乎的。”

“我們可以訓練狗狗呀!爸爸媽媽忙的時候,我還可以幫狗狗洗澡!”

葉蓁蓁非常喜歡養寵物。

前世葉蓁蓁家裏先後養過兩只小狗,不過時間都不長。

第一只小狗名叫朵朵,是個非常活潑的小瘦狗。喜歡撕紙,愛好闖禍,沒少挨葉壯志的打。結果有一次葉蓁蓁和爸爸出去吃飯,沒在朵朵脖子上拴鏈子,朵朵就“離家出走”了。

也不知道它是自己跑的,還是被人抱走了。

葉蓁蓁傷心地哭了好久,爸爸媽媽沒辦法,就又買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吉娃娃送給她。

和一燥起來就跟神經病一樣的朵朵截然不同的是,這只兩個月大的吉娃娃性格安靜至極,跟個呆子一樣。葉蓁蓁就給它起名叫“呆呆”。

葉蓁蓁非常喜歡呆呆,一回家就帶著它玩兒,經常給它洗澡,偶爾還會和它一起睡覺。

可惜好景不長,季節變化的時候,呆呆開始掉毛。

趙秋月就非常嫌棄呆呆,一回家就不停地數落它。

呆呆是葉蓁蓁用奶餵大的小奶狗,是她的心尖子。見媽媽這麽針對自己的狗狗,葉蓁蓁十分生氣。

她努力地維持著家裏的衛生,可呆呆的毛實在是掉得太多了,還會黏在人的衣服上,洗都洗不掉。

趙秋月這個時候就存了把它送走的心思。

後來有一次,葉蓁蓁感冒生病,趙秋月就堅稱是呆呆讓葉蓁蓁生病的,托安老師把狗帶走了,說是送到農村的親戚家去養。

葉蓁蓁當時病還沒好利索呢,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,對著樓道伸出她不舍的爾康手。

結果呆呆這個小沒良心的,看都沒看她一眼,歡天喜地地跟著人家走了。

葉蓁蓁當時就不哭了。

算了,一只養不熟的小白眼狗!不值得她這麽傷心!

以後的日子裏她偶爾想起呆呆,還是會感到悵然若失。不過一想到呆呆在鄉下有更大的空間可以自由活動,一定會生活得更加自在開心,葉蓁蓁就不那麽難受了。

誰知長大之後,葉蓁蓁發現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可能。

當時她為了學英語去看美劇《老友記》。裏面有一個劇情是說Ross父母告訴他他的狗送去了農場,Ross一直以為他的狗在農場過得有多好。

結果事實上,父母只是騙他們的而已。狗狗送去農場=狗狗被安樂死。

葉蓁蓁當時看到這一段的時候還覺得好笑,結果笑著笑著,她就笑不出來了……

當年呆呆到底是狗帶了,還是真的去了鄉下,至今仍舊是個謎。

總之葉蓁蓁有這個決心,如果這輩子她再養寵物,她一定會善始善終,好好對待它們。

葉壯志聽說女兒可以幫忙照顧,先是一喜,再是不相信——他覺得葉蓁蓁就是一時興起,恐怕喜歡不了幾天就不會再管了。

不過他本來要養狗,也沒想著讓女兒幫忙。他想養狗,是因為現在關心班不需要他操心了,突然閑下來了有些難受,想找點事情做而已。

以前他還經常去工會跳舞,現在斷了一年多,舞步都生疏了,漸漸的就沒興趣了。

“得了吧,我也沒指望你能幫什麽忙,別搗亂就行。我本來想這周末就去寵物市場看看的,可你媽一直沒松口,不大樂意的樣子。要不你勸勸她?她比較聽你的話。”

葉蓁蓁聽了點點頭,跑去求媽媽。

趙秋月不喜歡寵物,尤其不喜歡貓狗。

葉蓁蓁聽大姨說起過,說趙秋月小的時候比葉蓁蓁還野,天天和家附近的男孩子翻墻、爬樹,是他們家那塊兒的“大姐大”。

有一回,他們那裏不知從哪裏來了一只流浪貓,天天晚上叫得讓人睡不著不說,還抓傷過幾個孩子。

趙秋月知道這件事後,就組織了一群小夥伴兒,把那只野貓逼到一個土坑裏面,活活打死了。

趙秋月小的時候曾經為此很是自得,覺得自己這是“為民除害”。

可是後來,她做了好幾次噩夢,落下了心理陰影,總覺得那只野貓會回來找她報仇。

巧合的是,葉壯志的網名就叫做“花貓”。所以趙秋月還曾經冒出過一個可怕的念頭——葉壯志就是那只花貓的轉世,或者附在葉壯志身上,跑回來報覆她來了。

趙秋月對貓的抵觸心理,可見一斑。

養貓葉蓁蓁是絕對不敢奢望的,只能求媽媽松松金口,同意他們養狗。

趙秋月原本是什麽都不想養的,可她一面對女兒就心軟了。

她只能裝模作樣地和葉蓁蓁談了個條件,說如果她期中考試還能考滿分,就答應養狗的事。

數學和英語還好說,五年級的考試,作文的題目逐漸變難了,想考滿分可沒那麽容易。

去年期末,王可萱的作文就扣了兩分,只有葉蓁蓁和江宇昂還是得了全滿。

不過葉蓁蓁答應得很爽快。小學生作文嘛,她還是很有信心的。畢竟得滿分雖然難了點,但還是有的。

只要有,葉蓁蓁就相信自己會是其中一個。

現在葉蓁蓁除了學跳舞和學鋼琴,就很認真地上課、準備考試,期待著迎接新家庭成員的到來。

說到學跳舞,葉蓁蓁在暑假的尾巴報了舞蹈班後,就開始在少年宮上課了。

她這個年紀其實挺尷尬的,放在成人舞蹈班裏太小,放在小孩子的起步班裏又顯得太大只。

別的像她這麽大的小孩兒,都已經學了三四年、甚至五六年的舞蹈了,葉蓁蓁沒法兒和他們一起學。

好在葉蓁蓁能調整過來心態,願意跟著一二年級的小弟弟、小妹妹們一起學。

盡管她是她們班“年紀最老”、進度最慢的,不過老師見她努力,悟性又高,很快就喜歡上了葉蓁蓁。就連班裏幾個一開始瞧不起她、自以為了不起的小屁孩,在見到葉蓁蓁一個月以來的進步後,也不敢輕視她了,反而都喜歡這個比他們大幾歲的姐姐。

小孩子們都是喜歡和大姐姐玩兒的。

前提是有本事的、還長得不醜的大姐姐。

別說他們了,葉蓁蓁也喜歡和陸蘭琪那樣的小姐姐玩兒。

只是陸蘭琪上了初中後,課業就繁重了起來,她們兩個也就只有每周末能在英語輔導班裏見到。

好像升學之後,她們就突然變成兩個世界的人了。

好在陸蘭琪上的是實驗中學,葉蓁蓁將來也是,再過一年多她們還能在一個學校上學。

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兩人都有了新的圈子,新的朋友,還能不能玩到一塊兒去了。

小時候的葉蓁蓁覺得,和好朋友分開上學是會難受死的。

結果她和田文香她們上了不同的學校之後也活得好好的。

越長大她越意識到,人生是註定孤獨的旅途。有些人能陪你一輩子,但有些人只能陪你一陣子,走過最美好的那一段風景。

留戀可以,但別死抓著不放手。

死不放手的樣子太難看了,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都是一樣。

葉蓁蓁的十一周歲生日即將到來之際,在她身上發生了一件大事。

她來月經了。

這輩子的第一次。

那天她下午就覺得身體怪怪的,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纏繞著她,讓葉蓁蓁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上廁所的時候,她還特別註意了一下,結果什麽都沒有。葉蓁蓁就以為是自己想多了,沒當回事。

結果晚上一回家,葉蓁蓁就發現內褲上有一絲血跡。

她立馬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,順手從媽媽裝衛生巾的塑料袋子裏拿出一片日用的墊上。

她記得自己初潮來的很少的,用不著墊那麽多。

她從衛生間出來後,就回房間做作業去了。

身為女人,大姨媽遲早都要來。她在前世的日記裏記錄過這件事,有過心理準備,所以當大姨媽她老人家真的到來時,葉蓁蓁就沒多大反應了。

誰知沒過多久,趙秋月突然沖進房間,一臉激動地問葉蓁蓁是不是來了月經!

葉蓁蓁裝傻,問她:“媽媽,月經是什麽呀?”

趙秋月在某些方面是個特別傳統的女性,比如對於性教育這件事吧,葉蓁蓁從小到大就沒聽媽媽教過她什麽,都是她自己摸索的。

大概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,葉蓁蓁和媽媽還有他們學校的宋書記一起在大轉盤散步。

媽媽和宋書記不知道怎麽談到了月經,還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。

葉蓁蓁當時好奇,就大聲問媽媽“月經是什麽呀”?

嚇得趙秋月一把捂住了女兒的嘴。

當時趙秋月告訴葉蓁蓁,等她長大後就知道了。

葉蓁蓁還奇怪呢,為什麽長大後才能知道?

現在她算明白過來了,媽媽是害羞,不好意思跟她說。

等到不得不說的時候,就會告訴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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